“遗产”的保护利用需多关注背后的人文价值
中国的世界遗产不少,中国也一直自称“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博大精深”这个词从一开始油然而生的崇敬之情,到现在满大街看到觉得好笑。那些上蹿下跳讲这句话的人都明白中国博大精深的原由吗?还是名利、虚荣造就了本身的浮躁?
拿最近的来说,2014年6月22日中国大运河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32处世界文化遗产和第46个世界遗产项目。这本是件高兴的事,但不少市民获悉大运河申遗成功后更担心的问题是:大运河成了世界遗产,沿线的城市房价会不会跟着涨?各相关文物点会不会成为旅游景点,而景点的门票会不会也随之涨价?在面对中国的博大精深时,我们更为关心的却是一系列现实的物质问题和物质带来的紧张。
为什么关心申遗,因为它能带来利益。这是一少部分既得利者带来的恐慌与无趣。在一个旅游类的视频里听到过一句很搞笑的话,“当年红军飞夺泸定桥,他们夺过来收门票,于是我们决定不夺了!”这虽只是一个娱乐性质视频里的一句玩笑话,但却简洁明了、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一种现象一种紧张。许多专家、学者也对这种“文化碎片化”、“文化商品化”的趋势表示担忧。且不管是对文化的保护,还是对利益的拥护,但我们必须要明确的一点是,面对世界遗产,首要的不是生财,而是保护。
在保护不了的前提下,所有的利用都属一次性索取,国家之所以不断强调可持续发展就是因为一次性的索取将付出巨大代价。而连追溯文化遗产的根源,了解其背后的人文价值这些问题都没有搞清楚,那保护的也只是空壳。之所以保护“遗产”,是因为它能反映出各阶层人们的喜好和社会风尚,体现大家的喜怒哀乐以及群众的社会认知、道德观念、生活理想和审美情趣,及在全球化大潮下的民族认同、现实反思。
“遗产”被看作是“中华民族的情感基因”,也是“我们今天与过去的沟通渠道”。如中国的园林,不仅凝聚中国传统建筑的美学精神,还借助文人墨客的细腻笔墨、精致情思来写意抒怀,运用象征比拟凸现人文环境的意趣之美。其中的巧妙构思、无穷意趣不仅展示了我国古代的造园技术,还表达了人们的审美情趣及对美好生活的理解与向往。所谓“刻骨铭心情不古”,说得就是这个意思。
如何在现实中保护好“遗产”并从中开发利用呢?
不久前,广州大学广州发展研究院在发布的2014年广州文化蓝皮书中提到,关于“保护和开发利用广州文化遗产”的报告指出“小、散、弱、不耐看”是广州文化遗产景点普遍存在的特征,且全市547处文物保护单位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充分开发利用。旅游部门对文物的利用停留在“吃现成饭”上面,对文物景点的投入远远比不上对人造景观或建造假古董的投入。现在人们不仅没耐心潜下去了解“遗产”的人文价值所在,而且发现问题也没毅力和决心去解决,做一性买卖,不断的跟风造景,这样的景观能美多久呢,还严重的破坏生态环境,然后又不得不花更多的钱去修补。
“遗产”不是单单的保护然后加以利用,要利用“遗产”,还得要处理好一个悖论:当遗产变成商品的时候,就不再具有原来的功能,社会在朝前发展的同时,当时的文化、价值也许脱离了生活。然而,现阶段我们正处于现代化进程中,现代化的发展目标和文化遗产保护之间的矛盾“正是问题的核心”。
文化遗产不单单是一个概念,更多的是一个社会实践问题,在我国正大力发展城市化的时候,保护和建设的结合不理想,主要是还未做好准备的时候它已经成了一个国家的行为了。保护和建设的结合更多的需要追本求源,在了解其人文价值的基础上结合现代化技术建设。“今天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弱化,是由政府主导下的社会综合因素导致的,而不是创造者的个体意愿”,中国美术学院教授郑巨欣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应该多学习借鉴日本,将传统与现代结合。日本是少有的将本土传统文化与全球化大背景下的现代化文明和生活方式结合得和谐的国家,他们理想中的建筑不是要通过它夸耀人的力量,而是要它培于自髂,与自特相协调,与自热成为一体。他们追求的建筑美是优雅、亲切的盛觉和洗练。这与我国此时的状态相差太远。
利益也是要得到人们的认可才能转化的,没人愿意去消费,利益又从何而来呢?“遗产”所能带来的价值,首先是要得到认可,进而能长久有效的呈现,最后才是经济的追求。因为人们追求的不仅仅是色彩鲜明、造型优雅上的美,而是要有一种美能够带给人一抹宁静悠远的舒适和一份精神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