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宁:当代科学背景下风景园林
成玉宁 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景观系主任
我自己做风景园林建筑21年,今天想说说我这些年关注的问题,以及我们这个行业我们这个专业在当下技术背景下怎么做的一些思考和体会。刚刚墨西哥朋友的报告,我觉得有非常熟悉的感觉,我们很多做法很接近。
风景园林有哪些科学哪些技术对今天意义最大,或者讲对我们这个学科有重要的影响?我的理解,一个是系统科学,比较历史上任何时期,今天的风景园林学更具系统性。第二,我们用世界视野来看风景园林学不过百年历史,大家都走过一个漫长摸索的历程,我们从生命科学、农学、林学背景发展而来,或者从建筑学、规划发展而来,甚至从艺术发展而来,我们可以不同根、不同源,但是最终目标与归属是一样的,我们要解决人居环境持续发展的问题。我们不仅从科学意义上解决,我们更要从艺术的、诗意的生活来解决这样的问题。风景园林多目标又具有同时性,我理解系统科学意义重大。第三,关于景园学和景观生态,这是我们解决思考问题的智慧。第四,有两个科学,一个是系统科学,一个是生态学;两类技术,一个就是可持续技术,第二个数字技术。在座的很多朋友都熟悉,我近年来致力于这个领域的研究,也致力于推动中国在这个领域的研究和世界的交流。两个所谓的科学,两种所谓的技术。
生态学较之于现代主义、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人文思想,科学技术对风景园林影响更加持久。历史上热闹词很快就过去了,我本人不完全赞同,原因很简单,那些真正能够对学科发展内核持续产生动力的学科,一定对我们是有重大影响的,生态学就是这样的学科。生态学是一门很有意思的学科,我称之为关系学,是处理人与自然,或者生命与环境关系的关系学。世界上可能没有什么比关系更复杂,单个的研究课题很容易,而在研究两者相互之间的关联时就变得微妙、变得复杂、变得多元。这种的学科建立和学科尺度,实际上和我们今天说现代生态学跟传统意义不大一样,界面应当说已经超越了传统学科的界面,风景园林学也是一样,尺度也是这样。我们从宏观的尺度放大到地球,或者缩小到一个区域的尺度,甚至于很微小的庭院,里面都有生态的问题,这样一个全尺度的学科,它的探讨应当说对我们这个学科的影响是巨大的。
风景园林学具有科学与艺术的双重属性,复杂就复杂在这里,大家都知道科学与艺术是人类描述外部世界的两种不同方式,原来这两种方式是平行的,或者讲没有交集。在我们各位从事的学科中,风景园林学当中寻求到焦点,风景园林不单纯解决科学问题,更不单纯解决艺术的问题,所以科学与艺术的平衡又是一个大的关系,风景园林恰好是在这样一个场所、环境、人的交互作用中得到了一种平衡。风景园林本身是一种平衡的艺术,系统论、景观生态学或者叫景观生态学,生态学里边有一个分支是景观生态学,景观生态学里面本来是一个全尺度概念,是一个地理的概念,我们说今天还有景园生态学,世界范围内研究还不够,可持续技术与数字技术,我理解这个2+2,两种科学和两种技术,对今天乃至未来相当长时期内的风景园林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
我们来看看为什么说风景园林在走向系统,或者讲系统科学对这个影响很大。右边这张图是大家看过我的现代景观设计理论与方法这本书,我一直是坚持这么做的。风景园林从来不是在单一层面上解决某一单一问题,而是在复杂的系统架构下,同时协调处理并解决四个问题:一是生态问题;第二是空间;第三是功能,也就是人的问题,所有设计都是主体性都有服务对象(人),中外都一样,不管是当代乃至于古代,古典园林也是一样;第四是文化问题,像中国、墨西哥这些国家历史悠久,文化的问题或者说文脉的问题更加复杂,文脉可能比文化设计意义上更加丰富。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我们看到现在风景园林设计是由这么几个单一层面组成,构成系统以后,远远不再是单一层面的满足和单一层面目标的实现,而是同时的实现,在这个同时过程中应该说不同的项目会有不同的侧重,也就是说系统的东西最终是让系统最优,而不是让单一目标和单一层面本身的优化。所以这个是今天风景园林学,或者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中国人喜欢用真、善、美来描述我们的设计,描述我们实现的人居环境,世界各国大家都有共性。所谓真就是规律,不是以我们客观的,一方面是以人的经验感觉和直觉为基础,另外一方面就是客观的存在,所谓善也就是要满足目标,当然这个善有人类的愿景,更有昨天我们有专家学者试图转换视野,学生用鸟的眼光来看世界,其实众生平等,用佛学的话来说,鸟也好,还是昆虫蚂蚁,大家都是地球的一分子,换位思考,可能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善,不单纯是人人的价值。美更是如此,除了形式的更有精神的,真善美的结合应当是风景园林学今天乃至在今后我认为是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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